中秋(2 / 3)
征一直很平稳。”
闻央终于开启毒舌模式:“你想加薪升职怎么能只看生命体征!不应该当你老板肚子里的蛔虫吗!”
周特助情绪稳定给她点了杯凉茶:“闻小姐,消消火。”
闻央拿起杯子走了,气不打一处。
她只听顾砚礼喊一次她的名字就知道他恢复记忆,其他人没有她这样敏锐的观察力,真是迟钝得要命。
但她最讨厌的还是顾砚礼。
顾砚礼以前就不喜欢跟别人提起她,现在他们的感情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不提她,连周特助都不知道他想起了从前。
如果他最近才决定针对闻颂做局,他为什么要帮她?
闻央被这种可能吓一大跳。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把失忆前后的顾砚礼当成两个人看待,如今顾砚礼可能还没疯,她快要精神分裂了。
比纯粹恨意更可怕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交杂。
斩不断理还乱。
冲突在中秋节当天爆发。
《雾源奇案》剧组给工作室寄了月饼,闻央加班到深夜提着月饼回家,似曾相识的氛围提醒她端午节的粽子礼盒还放在冰柜里没开封。
端午节,顾砚礼请她包过粽子。
闻央至今没弄明白该怎么迭粽叶,她正回想着端午那日的好天气,却发现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转眼从端午到中秋,顾砚礼的气质更符合秋天,亦温和,亦冷冽。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相视无言。
顾砚礼看起来也很古怪,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来找她。
比起从前剑拔弩张的争斗,空气里多了丝不确定的纠葛。
“你现在是以哪个身份在看我?顾砚礼一号,还是顾砚礼二号?”
闻央不想提任何与失忆有关的字眼,但她必须确认他的状态,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出了意外。
“我们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首尔。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潭洞。”
顾砚礼开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
闻央将月饼礼盒放在门外的置物架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完全没想好怎么面对顾砚礼,这种未知的茫然既让她痛恨也让痛苦。
良久,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闻颂欠你的钱都在这张卡里。既然你想起来了也就不必帮我交赎金,我自己交。”
“你应该很后悔答应他吧,你不救我的话,我现在已经埋在土里了。”
“我死掉是不是挺造福苍生的?主要是…造福你。”
闻央无情地把银行卡扔给顾砚礼,接着看了眼房门。
“我会尽快另找房子搬出去。”
她接着要开门进屋,顾砚礼说的话令她一惊。
“你就想和我讲这些?”
他捏着她的银行卡,一张卡片似乎要碎在他手里。
“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闻央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出奇得冷静,跟他学的,面对敌人不能自乱阵脚。
但她下一秒似乎就会疯掉,歇斯底里扑到他身上,扯住他的领带冲他吼,顾砚礼你不是什么都懂吗?那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对你。
顾砚礼回应她的,是一个吻。
一个丧心病狂的吻。
闻央震惊到发麻。
其实她尝到他体温的那一刻,就明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砚礼对闻央有过纯粹的恨意,被失忆蒙蔽了大脑以后,恨意转化成无名而起的愧疚,他又太理智太懂得自洽,这半年早已说服自己该好好补偿她,可一瞬间恢复记忆,两套情感理论同时在他的身体里并行运作,他也快疯了。
他们扭曲地纠缠在一起,从屋外到房间内,五味杂陈摩擦迸发出的火花逐渐失控,衣服掉在落在地上。
他插进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入她,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人在痛苦时会变得生动许多,无论是压抑低喘还是颤抖呻吟,激烈到极致后都会爆发出惊叹的吸引力。
他的性器深入碾压到小穴深处的敏感点,她时而急促地尖叫着,伴随着交合处碰撞的声音,鲜活四溢。
情绪也浓烈到极致,这一刻是恨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顾砚礼在她的小穴内持续送入抽出,她绞得他欲望生疼,痛觉似乎是活着的终极标志。
强烈快感如潮水来袭,闻央却从未体会过这么漫长的酸胀,钻心蚀骨,凌乱无序。
他同样不再坚定。
这是一场盛大的错误,可再错也敌不过半年时光。
能忘记吗?抹不去,忘不掉。
现在的快感是真实的,那说明从前的快感也是真实的。
………
结束以后,闻央虚累地倒在床上。
顾砚礼喂她吃月饼。
是他带来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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