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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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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是不是你?”

闻言,那鬼的尾巴抖动得好像更厉害了。

肖兰时看它是故意躲起,便说:“它走了,不在这里。”

老婆婆叹息一口,眼眶又泛了红,强行忍了下去:“我就知道。他死性不改。”

肖兰时明明知道鬼是听不懂活人说话的,可那小鬼就像是听懂了一样,尾巴耷拉了下去。

转而,老妇人又问:“他为了留在人间,害了多少人?”

肖兰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页上写了一个:三。

老妇人低声喃喃,眼里满是悲伤:“三条人命啊。”

又沉默了良久,她抬头说:“我知道你们捉妖要么让他怨念消散,要么强行把他逼到另一个地方去。他本就不该在人间留着,现在既然害了人命,还请你们劳烦给他一个结果。”

肖兰时看向老妇人的目光略带敬重。

以往他所见到的亲眷,为了让已死的鬼留在人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为其杀人留命。

“我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我担心他不肯死,他担心我不愿活。你告诉他,让他放心。奈何桥前的孟婆汤我就喝半碗,下辈子我要施他天大的恩,让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我。”

小狗在肖兰时的脚边蹭,他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他抬笔在纸上写:知道了。

忽然,老婆婆又慈目看他:“孩子,你又有什么烦心事?烦事,还是烦人?”肖兰时一顿。

他抚摸着小狗崽的脑袋,脑海中浮现出卫玄序被从家带走的背影。

他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一个人决定之后,就一个人行事。肖兰时从来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他从来就是个哑巴,从来都不肯说。

在永定河边,肖兰时吼他的名字是在生气,在怪他。

怪他轻描淡写地就把肖兰时推开了。凭什么?

见他不肯写,老妇人不再继续逼问,认真道:“若是烦事,就大胆去做,若是烦人,那就不必过多思虑了。人和人之间本就是纠缠。”

默了两息,他抬起笔,留下含恨的浓重墨点:受教了。-

直到肖兰时吃完了最后一块糖饼,老妇人才肯放他走。

那个鬼如今只缩成了巴掌大的一团,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像是被人训斥过的小狗。

肖兰时用灵识问他:你叫吴言吧。

那鬼脸一凝,望向他。

肖兰时:老婆婆叫我替你传达两句话。

他把老妇人的话一一说了,让他惊讶的是,那鬼脸听完之后,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

肖兰时皱眉:你为什么还不愿意走?

忽然,那鬼脸开口说了话:她怕黑,大婚的时候我欠她一盏长明灯,死前找师傅订上的,明后天要去取。你能不能替我点上?

闻言,肖兰时藏在身后的银火熄了。

肖兰时应了:长明灯挂上的时候你必须要走。

鬼抖了两下尾巴。

好。

◇ 快哄老婆啊

肖兰时从东枣营回来的时候,满庭芳一阵熙熙攘攘的喧闹。

一众侍从端着水盆来回跑过:“快!快点!”与肖兰时从肩而过。

这时,江有信走上来:“肖月?”

肖兰时回头,问:“怎么了?”

江有信难言道:“金雀像是染了百花疫。”

“什么?”肖兰时皱眉,又问,“摩罗那边怎么说?”

江有信苦笑着:“还能怎么说?金麟台不让他回家休养,他也只能在这里。”

肖兰时向门口地方向看了一眼,一队从家的侍卫结队闪过。

无形之中,满庭芳已然变成了个牢笼。

“金麟台不担心其他人也染上疫病?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没想到,江有信忽然紧张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肖兰时示意他继续说。

江有信转而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玄序回来了。你去看看他吧。”

“卫——”

那一瞬间,肖兰时的心里就像是一粒石子溅起的水花,高兴与激动如同喷薄而出的水花。心里那块高悬的石头似乎终于落了地。

可下一刻,怨恨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他不想原谅卫玄序那个自以为是的背影。凭什么。

他淡淡说:“知道了。”

话稍落下的时候,一抬目,忽然对上长亭上那道目光。

卫玄序立在长亭,一身轻装,细雨朦胧中隔着烟雾,他的脸肖兰时看得不太真切。烦。

“江公子哥我回去了。”肖兰时无精打采。

江有信:“哎,你不吃饭吗?”

“没胃口。”

江有信在原地正奇怪着,转身也望见了卫玄序。

肖兰时离开的时候,正好是他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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