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1 / 2)
整个客厅静悄悄的,好像周融并没有回来,偏偏玄关下男人摆放整齐的鞋提醒她,他已经回来了,只是在屋内,不愿意过来见她。
双指无意识摩挲着,心烦意乱的。
暑意顺着夜风吹上脸颊,她闭了闭眼,心口像是窝了一簇明火,烧的灼痛。
姜致深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走进走廊,迈向内卧。
对着坐在书房的男人,她压低声音:“我和蒋行朔没什么,我们也没聊什么,他就是说了他现在带着一个孩子,不好意思让人嫁给他。”
男人没开口。
沉峻的身影伫立在如墨晦涩的夜里,他冷冷地睨着她。
姜致注意到他的目光,平静说:“对不起,我和他不该靠得太近。”
周融往前两步,走到她面前。
那沉冷的黝黑的视线投射在脸上的感觉更明显了,姜致面色如常地抬头看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僵持的夜色里,有两股情绪在周融的心头较量着,吞没着另一方。
姜致这个解释态度——着实让人火大。
本来平复下去的情绪跟着烧起来。
他梗在唇边的话吐不出来,声音偏冷:“知道就好。”
姜致嗯了一声,把话题引向粉饰太平的日常:“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融:“面吧。”
姜致:“好。”
她转身离开,一寸都没有停留。
关门声在宽阔的书房里回荡。
灯没开,此刻宽阔的书房也显得格外逼仄,喘不过气。
周融眉心紧紧蹙起,他扫过书房一眼,走到书桌前,打开手机,拨了出去。
顾鹤之刚刚结束饭局,正把几个客户送走,最近周融不来公司,很多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包括应酬这件事。
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见到沉眉了。
他压着心情,问:“怎么了?还是说你和姜致又出什么事了。”
也不能怪他这么问,上次也是一样的。
结果,周融还盗用他的创意,把他给沉眉取的爱称一比一复刻。
周融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冷静:“出来喝酒吗”
顾鹤之警惕道:“谁请客?”
得到周融说的回答,他立马在一个酒吧定好包厢,开车过去。
他到的时候,周融差不多到了。
周融神色沉沉,轮廓棱角紧绷。
顾鹤之看过一眼,问:“你们又吵架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融眉眼怠倦,倚靠在包厢沙发上,“没有。”
“没有,你干嘛做出这个样子?”顾鹤之揶揄说:“你就是和人吵架了,所以才这个点跑出来吧,不然你早在家里吃饭了。”
周融掀开眼皮,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顾鹤之咳嗽声:“所以呢,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周融:“没什么。”
眼见着人实在不肯说,顾鹤之也没有逼问,斜斜扫过他一眼,“反正吵架的理由也就那几种,不是你吃醋,就是她吃醋,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也犯不着吵架。”
他继续说:“现在来看,你出来了,那一定是你吃醋了。”
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道理,是顾鹤之自己胡诌而已。
可细细一听,又好像有几分道理。
“反正不论这事是你们俩谁的错,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顾鹤之说:“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肯定不只是一个人的错。”
周融提起眼睛,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所以顾心理师有什么见解?”
顾鹤之说:“女人嘛,能哄则哄,哄不着就花钱买开心,你想啊,她是你认定的老婆,你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婆,你委屈点怎么了,我们大男人委屈点怎么了?”
周融直接拆穿他,“看来你自己觉得挺委屈的。”
顾鹤之脸色一僵。
恰好服务员过来送酒。
顾鹤之开了一瓶,往两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杯,说:“是,挺委屈的,所以我更觉得你莫名其妙了。”
周融没吭声。
顾鹤之灌了一口酒,而后说:“我还没名分,你现在都有名分了,不知道在作个什么劲。”
“我作?”周融反问。
顾鹤之说:“不是你作是什么,要是我有老婆宠着就行了,你以为谁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融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打住啊。”顾鹤之打断道:“我和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和少爷不一样,我是接受国外新思想的,男女平等,绝不存在把女人当玩物的说法,也没一个又一个换女人。”
周融眉心微微抽动,声音淡淡:“你也没多洁身自好。”
“我那都是伪装。”顾鹤之在某一方面来说,是相当的双标,“你以为谁像你们似得,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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