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襁褓里猫儿大的婴孩此时已经抽条为了一位俊朗少年。
孩子长大了,自己可不就老了吗。
老了?汤彦可不这么觉得,他可舍不得老,至少舍不得在这种境地里老去。
“但有一说一,虽然我跟厉锋相互不对付,但有一点我们是一样的。”
“我也不信祝潇真的什么都没留。”
汤彦死死地盯着祝云宵的眼睛,试图从中间解读出什么奥秘。
“如果不是留给了吴芸,那就一定是留给了你,或者至少留了一些只有你才能打开的东西。”
“你,有什么头绪吗?”
-------------------------------------
胖劫匪穿得薄,在这没有空调的仓库里待不住,他踱来踱去地取暖,“还有多久啊?总不能一直等吧。”
“我听到那边有刹车的声音了。”戴头巾的劫匪啧了一声,“三十万呢,哪那么好赚,耐心点。”
他话音刚落,仓库的一道侧门就被打开了。
来人穿了一身白,在黑夜里很是显眼。
几个劫匪对视了一下,戴头巾的那个便主动走了过去拦在了来人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见他一只手拎着一柄深色的掉漆扳手,另一只手还打着一小段石膏,不免心生疑虑:“三十万呢?还是说转账?”
听到他的发言,来人浅笑一声:“我不是来接人的,我是来抢人的。”
随后,他把手上的扳手拎到了戴头巾的绑匪面前,此时戴头巾的绑匪才发现,这柄指着自己鼻尖的扳手原本是亮银色的,而他以为是深色油漆的地方其实是粘在上边的血液。
“要么现在滚,要么挨打然后滚,自己选。”
“淦啊,这么狂!”
戴头巾的绑匪和同行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不然也吃不上这口饭,当即抄起了家伙从三个方向朝着这个狂妄的一身白袭来。
等到蒲千阳发现看管自己的三人许久未归的时候,仓库另一端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身白先是把三个劫匪拖到角落里,随后径直朝着蒲千阳所在的笼子走了过来。
他越是靠近,蒲千阳脑海里回荡的声音越是响亮。
在“快跑”和“杀了他”的交替声中,一身白蹲在了蒲千阳面前取下了兜帽。
竟然是叶君生。
他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朝着蒲千阳招了两下,“好久不见。”
当一个人心情极度复杂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极致的平静。
比如现在的蒲千阳。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了。
愤怒?绝望?害怕?疲惫?好像都不是。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的情绪波折起伏了。
他靠在笼中,平静到甚至有闲心开起了玩笑:“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总不会是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吧?”
“都不是,我是来绑架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更合适的说法是,截胡。”叶君生隔着木笼观察了一下蒲千阳的身体状况,随后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虽然不抱希望,但蒲千阳还是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季哥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叶君生拍拍装着蒲千阳的木笼,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他们这活儿干得真糙啊,但至少能用。”
能用?
可叶君生不是来回答蒲千阳的问题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蒲千阳就看着叶君生操作着不远处的大型机械将装着自己的笼子吊到了外边深色的海面的半空。
又调整了几番位置后,叶君生从控制室钻了出来坐在一处靠近木笼的横梁上,保证自己所在的高度基本与蒲千阳视线平齐。
“忙完啦,有时间跟你聊聊,顺便回答点我能回答的问题了。反正大概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比起翻旧账,不如相互留个好印象吧。”叶君生向港口外望了一眼,随后又把视线收回到了蒲千阳身上。
最后一次见面?
仿佛从蒲千阳疑惑的神情里读出了他的疑惑一般,叶君生轻轻晃着垂在下方的腿肯定道:“对,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我倒是有几个想问你的问题。”
“比如,你喜欢他吗?”
筹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