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中郎将,何事啊?”
牛俾堂看了一眼古琴月,见她没有离开的样子,舔了下嘴唇,挤出了一句,“末将有紧要的军务要上报参军。只是,只是。。。”他又看了一眼古琴月。
“牛将军是嫌我碍事?还是觉得我在自己家里,还要看你脸色选择自己的位置呢?”古琴月听庄清云解释“不由径”牌子的立意后,更是一点都不惯着他。
“没有没有,夫人说笑了。我是怕俗事污了夫人的清耳。”
“你不说就请回吧。我和清云都还有事呢。”
牛俾堂的绝技牛皮糖显然在古琴月这里失效了。
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胆气,“末将和梁参将就道里几个校尉,郎将特别是几个部将的人选上起了重大的冲突。大人,你知道吗,梁添禄那人,他有私心啊。。。”
牛俾堂总算理清了思路,调顺了心气准备滔滔不绝时候,就听庄清云一声冷笑,“参将大人,可见到前面来传旨的内侍官?”
“啊。。。啊,见到了。”
牛俾堂的心咯噔一下,脸色有点难看。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参军府里的事,小的叫你们商量着办,或者等我回来料理。大事情就直接上报李光李副总管。你忘记了?”
“没,没忘。只是,李光他油盐不进,糊弄我啊。”
“放肆!副总管的名讳也是你叫的?我一直自认年轻,从来在参军府里迁就你。你却屡次三番闯我私宅。更是拦着我不让我去见驾。你意欲何为?!”
“大人。我没有。大人,你听我说啊。。。”
牛俾堂的牛劲,又上来了。哪怕庄清云已经扣了顶拦阻见驾的帽子给他,他居然还不依不饶,要庄清云和他说个明白。
“今天是谁当值?当值的亲卫哪里去了?”庄清云进门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就起了个念头。这本是进了参军府就有的盘算。今天既然他挡驾在前,心中又盘算了几遍,下定了决心,当下发作。
“属下赵虎。怠慢钧命,请大人责罚。”
“叫亲兵备马,我要即刻进宫面圣。还有,要我说多少次才够啊?若无圣旨,任何人不得因谈论公事进府。那牌子上的字,不认识?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你现在客客气气地送牛俾堂牛大参将出去。我入宫后,你自己去高大总管那里,领二十板子,就说是我罚你,怠慢之罪。回来后,见到墨奇,罚他抄写《道德真经》两遍。罚他遇事不明办事不力。”
“属下遵命。”知道庄清云在拿自己做规矩,甚至还牵连了公子庄墨麟,心中恨死了牛俾堂。却依旧挺着军姿硬硬地站直身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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