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宗当政时,年年打仗,后面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伏家多少儿郎死在战场上,都是因为战事频繁。其实到了伏亓守烽火关时,若伏家尚有不少男儿在军中,律宗帝是断然不敢那样让史书那样记载伏亓的,投鼠忌器,他也会怕伏家真反了,可惜伏家那时只剩下妇孺老幼。”
“那也不能不干人事吧?要说伏家子是欺世盗名之辈,我无话可说。但人家是为国卖命的,死后都不得身后名,太不值。”薛师目露悲凉。
方太傅的声音低不可闻,淡淡地道:“不管谁当皇帝,都只会想流芳百世,而不是背负骂名的,律宗也不会想担一个昏君之名,能甩锅,当然极力甩。君主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错的只会是臣子。”
所以,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律宗不想承认是他昏庸导致城破国亡,就必会拉人顶锅。
失去威胁的伏亓,就是背锅的那个。
事实上,类似这样的,也不远止伏亓一人,远的不说,就眼下平宗朝,不也……
帝王心,有很多时候,又狠又毒。
方太傅感觉嘴巴发干发涩,想要喝一口水润润嗓子,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只能干咽口水。
今日,刺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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